柚子君

落笔万般皆是假

【东凯】初生

是甜的!是甜的!是甜的!

强调三遍。


时间线是2017年四月

warning:有前妻(???)出没,虚(zhu)构(gong)人物,与现实无关

BGM点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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躺在病床上的时候时间似乎忽然就多了起来,多到几乎是一种折磨,身体和疼痛在打架,但意识是清醒的,困兽般的争斗将它打磨得异常敏锐,又异常散漫,把生命的每一瞬都串在了一起,跑马灯一样来回穿梭,近乎光怪陆离。

我就是在这样一个时刻想起了那个好像过去很久了的冬季,那时候从房间的窗口望出去是一片矮矮的冬青,绿的很沉郁,挂不住一点阳光。在那个房间我第一次发现了自己的一根白发,像灰扑扑的城市街边未来得及融化的雪。我把它放回去藏好,对着镜子看了看,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。

我想起前妻曾经对我说过,靳东你已经快四十了,能不能不要像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一样?

四十岁应该有什么不一样吗?我承认我没想过这些,年龄从来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,二十岁的我是我,四十岁的我也是我,有些东西岁月是磨不平的,因为那就是我这个人的样子。

只是后来我明白了,岁月的魔力,也许不在于带走,而在于它所能带来的,我不曾预料到的更多。

衰老是一个缓慢而僵硬的过程,但意识到它却只需要一瞬。南方的冬夜寒意彻骨,那天晚上,凌晨三点我醒过来,就再也睡不着了,无边静寂压过来只觉窒息,我躺在床上开始想明楼,想他曾有过多少个不眠夜,又有多少次眼睁睁看着黎明破晓,晨光乍起,云霞血染大地,却一丝一毫都照不到他身上。

前线破敌也好,战友赴险也罢,上海滩永远阴云密布。今天物价疯涨,明天军资紧缺,后天间谍反水,而明长官只是坐在新政府办公厅里,吞下一杯又一杯浓黑的咖啡。

他该有多孤寂?他该有多害怕?不知道,没人知道,世人眼中的明楼,永远衣着得体,永远风度翩翩,永远胜券在握,永远妙语连珠。可他也会惊醒,也会慌乱,也会语塞,也会哭泣。午夜梦回的时候,他又能去找谁?

我在晨曦初现的时候朦胧睡去,觉得自己好像漏掉了一个很明显,很特别的答案。

第二天下午我有些头疼,你问我是不是着凉了,我笑着说没事,失眠而已,“都有白头发了,老咯”,我这样说。于是你也笑笑,打开手机给我发了一个链接,说东哥你再睡不着可以试试这个,很有效的。

“或者还有这个,”你又发了一条消息,“反正我就两个来回用,省得听腻了。”

你说这话时神色甚至是有一些微茫的得意的,像个帮人解出难题的中学生。

后来我一个人在房间里打开链接,耳机里流淌出柔和的白噪音和人声,我的心渐渐静下来,如湖心一叶小舟随水荡漾,漫天星辰明明暗暗。就在意识即将划入深不见底的梦境边缘之时我忽然想到,是不是也有很多很多个晚上,你也会睡不着,然后打开链接,这样慢慢入眠?

这是我没想到的,我总是没法把你和衰老挨上边,你是跳跃的,灵动的,是被透过枝叶落在地上的细碎阳光。我一想起你,脑子里都是你对着我笑得前仰后合的模样。有一次我去海边看日出,太阳从层层叠叠的密云里跳出来,将大片金光倾泻在海面上,令人目眩神迷——我觉得你的笑就有这么好。

可在那一刻我窥见了一个新的你,那个在长夜里与失眠相处良好,安安静静打开手机听白噪音的你。我想象着同样的月光亲吻你的睫毛,同样的人声安抚你的神经,一切都是一样的,你和我就在这样的一致里一同踏入梦乡。

这一点隐密的连接使我心动,不再适宜睡眠,耳机里的温柔女声在对我说着“晚安”,我睁开眼望向窗外沉沉黑夜,突然间特别想钻入你的耳机,也对你说晚安。

 

其实我并不怎么害怕老去,衰老是身体的谜题,而年轻的却是意志,是历久弥新的东西。

这是不久之后我才领悟到的。

那时候我们还并不为大众熟知,也没怎么遇见过粉丝扎堆的盛况,偶尔在片场有喜欢胡歌的姑娘来探班,我们俩就坐一旁嗑瓜子,看他温柔耐心地和那些姑娘聊天,再感叹一下咱们这是无官一身轻,逍遥自在乐清闲。

只是没想到那天粉丝们竟会摸到聚餐的酒店,也不知道哪里泄露消息到了网上,酒店外边忽然开始聚集了三三两两的人群,本来就只是几个主演临时小聚没来得及定包间,隔着一层玻璃窗,大家多少都有点拘束起来。

你刚喝了一点酒,背对着窗户,眼睛亮亮的,一直在笑,湿润的嘴唇在我眼前晃得我头晕。外面又有一帮人呼啦啦地围过来,随行的工作人员在商量解决办法,饭店里乱糟糟的,大家都不太动筷子了,只有你还在认真地喝一碗鸡汤,很虔诚的那种喝法。我盯着你的发旋发了一会儿呆,叽叽喳喳的人群吵得我心烦意乱,朦朦胧胧觉得好像有很重要的东西要呼之欲出,不知怎的生出一股平白的勇气,拉起你的手腕就往后门溜。

我一股脑就跑到了一条小巷子里去,墙后好像是哪个大学的篮球场,还有人在打篮球,运球,投篮,得分,欢呼。这声音让我平静下来,心却止不住地跳。你离我非常近,江南的春天潮湿得像你的眼睛,我觉得自己呼出的每一口气都是湿漉漉的,是蠢蠢欲动的心终于破土而出后所尝的第一丝甘霖。

你却似对气氛毫无察觉,只是坦荡又天真地问我怎么了,我顿了顿,人太多了,我说。

“嗨,又不是冲着咱们来的。”你甚至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。

“就算只有一个冲着你来的也不行,”我垂了垂眼睛,“我不愿意。”

你蓦地瞪大了眼睛,怪像只不安分的猫,对世界的残忍和冷酷一无所知。

可我知道你是知道的,你不仅知道,还比我接受得更好,你是如此的像一个夏天,寒凉不能损耗你丝毫,只会使你更加动人。

——而我也再不想让你受什么寒凉了。

你的嘴唇很热,唯有它的温度才能熨平我那颗滚烫的心。

 

两年前的今天,那是我所经历过最好的一个春日。

好像是过去好久好久的事情了,实际上也不过只有两年而已。两年,我人生中经历过二十个两年,可从没有哪个两年能像这两年一样,瀑布落了三千尺终于归入它的大海,星星亮了几万年终于沉入谁的眼眸,我走过的须臾几十年,终于让我抓住你的手。

前不久你还抓着我跟你一起去做体检,我一向自认身体好,没太在意,结果转头就受凉病倒了,可见人确实不能说大话。可怎么办呢,在你身边的时候我永远脑子迟钝半拍,就像回到了特别年轻的时候,那时候什么都不怕,整个世界都要为自己让路。

你可真神奇啊。

前几天我初初有点感冒症状时被你勒令躺在床上休息,可我也睡不着啊,你那么好看。我偷偷看着你在我手机上鼓捣半天笑成一只偷腥的小狐狸,越看心越软,特别想亲亲你。你被我叫过来,躺在我身上给我看你帮我发的一条微博,转发了一个我和同事一起“卖萌”的照片,你模仿我说了句“我真的尽力了”,还加了几个可怜的小表情。你说,哥你看这评论都在笑你不会卖萌盒盒盒盒盒。我说,那得看对谁,要是对你,别说卖萌,卖身我都愿意。

你眯起眼睛,故意捏住我下巴,攒出危险的口吻说:你不是早就卖给我了吗,以一碗鸡汤的价格?

是是是,我亲了亲你额头,我承包你一辈子的松茸鸡汤——那是那个春天的晚上你没来得及喝完的汤。

你扑哧一声笑起来破了功,毛茸茸的脑袋在我怀里滚来滚去,我拥着你,像拥着我的全部生命。

——它未必绚烂,也并非曲折,但回望来时路漫漫,竟全部指向的都是一个方向。

有你的方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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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四月份开的一个文档当时的脑洞越写越觉得OOC写不下去,前两天听着面太推荐的《情书》ost突然很有继续写下去的欲望,就基本重推后写了一遍,越写越甜腻小清新无脑校园恋爱风了,且当做情书看吧,希望大家喜欢(*/ω\*)

里面埋的梗应该很明显吧?有人不记得吗不记得就去微博复习一遍吧23333333以及我想说,生病的靳老师真乃引人犯罪!

BGM是《love letter》这个专辑里的一首,叫《small happiness》(非常想把它翻译成小确幸orz),我很喜欢,整个专辑都很好听,大家快去听呀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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